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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第一个二十年近代女性翻译家群体的脱颖
2010年11月16日 成都译网-成都翻译网-成都翻译公司 浏览选项:   出处:
随着西学东渐,19世纪的70年代,中国出现了翻译文学,有翻译诗歌翻译小说翻译戏剧翻译散文翻译童话和寓言等。其翻译主体多为男性。历史进入20世纪,中国知识女性开始介入文学翻译活动。最早的一位是福建诗人薛绍徽(1866-1911),字秀玉,号男姒,福建侯官(今福州市)人,她是一位诗人,著有《黛韵楼诗集》4卷、词集2卷、文集2卷,辑有《清闺秀词综》10卷。1900年,她与丈夫陈寿彭(字逸儒,一作绎如,陈季同之弟)合作译了法国儒勒·凡尔纳(JulesVerne,1828-1905)的科学小说《八十日环游记》,这是我国翻译的第一部西洋科学小说。

  《八十日环游记》(作者署名房朱力士,即儒勒·凡尔纳不规范的音译),37回,光绪二十六年(1900)经世文社刊,署薛绍徽译,1906年小说林社再刊,署陈绎如译,改书名为《寰球旅行记》,实系《八十日环游记》的翻刻本。同年又有"有正书局"刊本(署名雨泽译),改37回为37节,书名同上。短短数年间,再版三次,由此可见这部最早译入中国的科学小说受到读者欢迎的程度了。《八十日环游记》的翻译不是据原文翻译的,而是据桃尔(M.Towel)和邓浮士(N.D.Anvers)的英译本转译的。但薛绍徽的译文虽也是用的文言,却很忠实于原著,几乎没有删节和增添。我曾与1957年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的沙地的另一中文译本对照过,除文字更加精练外,几乎无懈可击。这部小说的译者,各种版本署名不太一致,据多方面的材料考证,我以为薛绍徽也属于林纾类型的翻译家,即由丈夫口译,由她笔述。此后,薛绍徽还译有《格致正规》10卷、小说《双线记》(一题《淡红金钢钻》,A Double Thread by Ellen Thorneycroft Fowler,上海:中外日报馆,1903)、英国厄冷的《外国列女传》7卷。薛绍徽是中国近代翻译文学史上第一位女翻译家。

  此后陆续有女性翻译家出现,成绩最突出的当属陈鸿璧。陈鸿璧,广东新会人,婚后(?)住在苏沪一带,或丈夫是苏沪人,据我推测,陈鸿璧当是教会学校毕业的学生,通英文、法文。陈鸿璧的翻译活动大约开始于1905年前后,与"小说林"关系极为密切。1904年上海小说林书社成立,1906年11月,该社就出版了她译的英国维多夫人著的侦探小说,总题为《印雪?译丛》。1907年,《小说林》杂志创刊,创刊号上就同时发表了陈鸿璧翻译的三部小说:即英国佳汉的小说《电冠》、法国加宝尔奥(Emile Gaboriau,1832-1872,今译加博里奥)的侦探小说《第一百十三案》(LedossierNo.113)和佚名的历史小说《苏格兰独立记》(以上两种,小说林社均出过单行本)。《小说林》共刊12期,每期均有她的译作发表,由此可见陈氏在当时翻译界的地位。陈鸿璧还译过两部侦探小说:一部是法国加宝尔奥的《薛蕙霞》(1909年广智书局出版),另一部是《捉鬼奇案》(1912年9月上海广智书局出版)。此外,她还译过苏婉夫人(Sonthworth)的小说《沉埋受涤》(In the Depths)。

  陈鸿璧的小说译文虽仍系浅近的文言,但文字通畅、流美,也比较忠实于原著,尤重视原著中的心理描写,译文很有特色。

  另一位与陈鸿璧有合作关系的女译家是张昭汉。张昭汉(1884-1965),字默君,湖南湘乡人,曾就读于上海务本女校师范科,又入圣约翰女子书院文科学习。辛亥革命时,她曾在苏州和陈鸿璧等人创办《大汉报》,宣传革命。她又是南社社员,著有《默君诗草》、《玉尺楼诗》。张昭汉通英文,她译有英国沈威廉著的科学小说《尸光记》(1909年上海广智书局出版),并与陈鸿璧合译了美国白乃杰的奇情小说《盗面》(1911年7月上海广智书局出版)。这些小说的翻译均在她留学美国之前,可见她的外语水平在出国前就已经很不错了。1918年她赴美国留学,入哥伦比亚大学教育系,1920年回国。可惜的是,"五四"之后未有看到她新的译作。

  黄翠凝,也是值得一提的一位女翻译家。她是广东番禺人,嫁新会人张姓。红颜薄命,丈夫早逝。她赖以靠写作与翻译为生,并精心培养儿子张其?(发表作品时多署名张毅汉和毅汉),使其后来成为民初一位有相当知名度的小说家兼翻译家,有创作小说与翻译小说80余种。这点与黄翠凝的培育和帮助是分不开的。黄翠凝的译作有英国却而斯的言情小说《牧羊少年》(上中下三卷,上海中国图书公司和记,1915年12月出版),另,她还和日本留学生陈信芳合作自日文重译过西方小说《地狱村》(日人雨乃舍主人原译,刊《小说林》9至12期)。

  在从事翻译的日本女留学生中,汤红绂、凤仙女史均是值得关注的人物。汤红绂译有日本龙水斋贞著的小说《女露兵》(载波罗奢馆主人的《中国女子小说》上海广益书局1919年2月出版)和日本押川春浪的《旅顺勇士》(见《旅顺双杰传》,世界社1909年版),后者颇风行一时。凤仙女史,又署香叶阁主人凤仙女史。他译有日本江见忠功的侦探小说《地中秘》(上海广智书局1906年出版),她还从日本黑岩泪香的译本转译过法国朱保高比(F.du boisgobey)的小说《美人手》,小说最先刊于《新民丛报》36号至85号。1906年上海广智书局分上中下三册印行。上册1906年10月出版、中册1906年11月出版、下册1909年出版。

  此外,罗季芳译有英国威廉·鲁鸠(William Tufnell Le Queux,1864-1927,原译为葛威廉)的侦探小说《三玻璃眼》(The Three Glass Eyes,A story of to-day,刊于《月月小说》第1至16期)。杨季威译有美国嘉德夫人的《黄奴碧血录》(刊《神州女报》月刊3号,1913年5月),陈翠娜(陈蝶仙之女公子,浙江杭州人)译有法国丁纳而夫人(Maacelle Tinayre)的《法兰西之魂》(刊《小说海》2卷9号,1916年9月1日),刘韵琴(1884-1945,系近代著名文论家刘熙载之孙女),自日本菊池幽芳译本译有西方小说《乳姊妹》(上下册,上海中国图书公司和记,1916年6月),毛秀英译有英国尼古拉的侦探小说《邂逅缘》(刊《礼拜六》82 期,1915年12月25日)。

  这个女性翻译群体,除主要翻译外国小说外,也翻译外国戏剧。有代表性的人物是吴弱男和薛琪瑛。吴弱男,吴保初女,章士钊的夫人,安徽庐江人。她先留学日本,后留学英国,通日文、英文,她译有易卜生的戏剧《小爱友夫》(刊《新青年》4卷6号),另外,吴弱男还译过日本押川春浪的小说《塔中之怪》,中译本改名为《大魔窟》(小说林社1906年8月刊)。薛琪瑛是薛福成的侄女,教会学校毕业,通英文,她译有英国唯美派戏剧家奥斯卡·王尔德(Oscar Wilde,1856-1900)的《意中人》(今译《理想丈夫》,刊《新青年》1卷2号)。"五四"前夕,这两种戏剧的翻译均属于直译,译者既精通外文,亦有很好的中文修养,故译文均忠实于原著,且翻译质量也较高。

  20世纪初近代女性翻译家群体的出现并不是偶然的。它既是西学东渐的产物,也是近代新式教育的发展、女学的昌盛和女留学生日渐增多的必然结果。

  活跃于20世纪第一个20年的这个女性翻译家群体具有如下特点:(1)地理分布:译者的籍贯大多是江、浙、粤、闽沿海诸省。这些地区,经济和文化发达,女子教育的发展快,赴东西洋留学的女性也较其他省多,加之教会办的女学多集中在以上省份,女性通外语的人也多于内地诸省。女性翻译家自然会首先在以上诸省出现。(2)翻译主体多系欧洲和日本留学生,前者如张昭汉、吴弱男,后者如凤仙女史、汤红绂、陈信芳,也有几位大约是教会学校毕业的,如黄翠凝、薛琪瑛等。这些女性翻译家多会一至二三种外语,如陈鸿璧既通日文,也通英文、法文。(3)翻译方式:近代女性翻译基本上已脱离了"甲译乙述"的林纾方式,多为独立翻译。(4)她们的译文大多是浅显的文言文,但也有的是白话文。这些译文质量不一,有的水平相当高,如薛绍徽译的《八十日环游记》,译文洗练准确,颇能体现原著风格。再如陈鸿璧的小说翻译在当时就很受称赞,她的译文尤注意原文中的心理描写,颇具特色。吴弱男和薛琪瑛的戏剧翻译,译文属鲁迅先生所倡导的直译,不仅剧中人物对话是逐字逐句翻译,就连每幕的布景,也都按原文对译,未有丝毫马虎。即使在"五四"前夕的"新青年"译界,也属上乘译品。20世纪第一个20年中国文坛所涌现的这个女性翻译群体不仅在中国女性文学史上属破天荒,而且对"五四"时期女性文学创作和翻译也有着积极的影响。她们在中国近现代翻译文学史的拓荒与建设意义,实实在在地值得大写一笔。 (本文已被浏览 1316 次)